刚想说些什么,却见大帅突然剧烈咳嗽,咳出的血溅在他的征袍上,像绽开的红梅。
“别说话,”他扶住老人,“青州军带来了药材,先治伤。”大帅却摆了摆手,
目光扫过龙城的断壁:“城还在,人……没了大半。”他指向北门楼,
那里的狼头旗已被扯下,换上了镇北军的残旗,“破山蛮虽退,但二王子的眼线还在,
这龙城,怕是守不长久。”李辰睿的心猛地一沉。他想起王奎在青州界碑前的话,
想起鬼哭涧里那些中原杀手的狼头令牌,
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:“大帅的意思是……”“二王子不会善罢甘休。
”大帅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,塞进他手里,“这是北疆布防图,你带着它去京城,找镇国公。
只有他能揭穿二王子的阴谋,保北疆周全。”油布包入手沉甸甸的,李辰睿刚想推辞,
却见大帅突然按住他的手,眼神锐利如鹰:“我老了,守不住这龙城了。你不一样,
你是振天刀,是北疆的刀,得把这把刀,插在该插的地方。”残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
暮色像墨汁般泼满天地。李辰睿望着龙城的轮廓,城墙上的箭孔像无数只眼睛,
正默默注视着他。踏雪打了个响鼻,似乎在催促他上路。“末将……遵命。
”八、京城暗流半月后,京城朱雀门外的茶寮。李辰睿换了身青布短打,
将振天刀藏在马鞍下的夹层里。京城不比北疆,刀兵入内需得兵部令牌,
他这身征袍染血的模样,若是被二王子的人撞见,怕是没机会见到镇国公。“客官,您的茶。
”店小二端来粗瓷碗,眼神却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多停留了片刻——那是大帅给的信物,
刻着镇北军的虎头纹,是面见镇国公的凭证。李辰睿端起茶碗,刚要饮下,
突然瞥见碗底沉着片黑色的碎叶。他不动声色地将茶倒掉,指尖沾了点茶水,
在桌下轻轻一捻——是蒙汗药。“这茶,怕是喝不得。”他猛地拍桌站起,
右手已握住桌下的刀柄。茶寮里的几个茶客突然暴起,短刀从袖中滑出,直取他心口。
是二王子的人!他们竟追到了京城!李辰睿侧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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