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“到了那边,怕是活不过三天。”我蜷缩在马车角落,喉咙里火烧火燎,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但我心中,却是一片平静。顾淮安,陆莺莺。你们等着。这笔账,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
车行半月,黄沙逐渐取代了绿野。风中都带着一股肃杀之气。一个押送的校尉掀开车帘,
扔给我一个干硬的饼子。“省着点吃,下一顿不知道什么时候。”他看我的眼神,
像在看一个死人。我没有动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那校尉被我看得有些发毛,
骂骂咧咧地放下车帘。“看什么看,一个哑巴,还挺横。”我缓缓闭上眼,
将藏在袖中那枚刻着狼头的羊脂玉佩,攥得更紧了。这是娘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。她说,
如果有一天走投无路,就去北方,找到狼图腾的部落,他们会庇护我。当年沈家被抄,
我被忠仆换出,顶替了早夭的太傅之女的身份活了下来。这么多年,我隐姓埋名,
就是为了等一个机会。顾淮安,你亲手把这个机会,送到了我面前。
3 蛮王认亲女又行了十日,我们终于抵达了蛮荒的王庭。与京城截然不同的建筑风格,
高大、粗犷,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。空气中弥漫着烤肉和烈酒的香气。
无数蛮荒的男男女女围了上来,他们身材高大,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这顶来自中原的华丽马车。
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从车上拽了下来,推搡着走向王庭中央最大的帐篷。
押送的校尉一脸谄媚地对守卫说着什么。很快,帐帘被掀开,一个极其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。
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皮甲,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刀疤,眼神凶悍如鹰。他就是蛮王,
拓跋桀。传闻中茹毛饮血,杀人如麻的暴君。他扫了一眼卑躬屈膝的校尉,
最后把视线落在我身上。那目光充满了审视和不屑。“中原皇帝就送来这么个病秧子?
”他的声音,如同沉重的战鼓。校尉吓得腿一软,跪在地上。“蛮王息怒!我们公主,
我们公主只是路途劳顿”拓跋桀冷哼一声,没再理他。他向我走来。
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吓得尖叫或者昏倒。我却在他走到我面前时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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