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错误的认知?我看着那干涸的、暗褐色的字迹,那用力划破纸背的痕迹,
心中充满了荒诞感。什么样的“错误认知”,会让人用自己的血来写下警告?
“我得了什么病?医生怎么说?”我追问道,试图找到他话语里的漏洞。“选择性记忆障碍,
一种极其罕见的神经功能性紊乱。”沈修回答得很快,几乎不假思索,“病因不明,
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。你每次进入深度睡眠,
大脑中关于我的记忆区域就会像被格式化一样,清零。”他的语气平静,
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医学案例,但那紧握的拳头,指节微微泛白,
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格式化……只格式化关于他的部分?这听起来太超现实了,
比最蹩脚的小说还要离奇。“那我为什么还记得我自己?还记得我的名字,我的……日记本?
”我紧紧抓住这一点。“这就是病症的奇特之处。”沈修走到窗边,拉开厚重的窗帘,
阳光瞬间涌了进来,刺得我眼睛发疼,“你的其他记忆完好无损,只有‘沈修’这个人,
以及所有与我相关的记忆链条,会被彻底清除。就像……就像从未在你的生命中出现过一样。
”他背对着光,面容有些模糊,声音却清晰地传来,带着一丝苦涩:“每天早上,
我都要面对一个用看陌生人、甚至是看敌人一样眼神看着我的你。然后,重新开始,
告诉你我是谁,我们是谁关系,我们有多么……”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,
“……相爱。”相爱?这个词让我心脏莫名一抽,说不清是悸动还是排斥。
“每天……都是这样?”我难以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生活。对他而言,
是日复一日的重复解释和证明?对我而言,是日复一日地从陌生和恐惧中醒来?“嗯。
”他轻轻应了一声,转过身,阳光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光晕,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阴郁,
“每天。三年,一千多个日夜,从未间断。”三年!我竟然在这种荒谬的循环里,过了三年?
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。我看着他,他英俊的脸上确实写满了倦怠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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