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嘴硬。」春桃自顾自地说,「上次你跪伤了膝盖,主人夜里偷偷去看过你,
还让药童给你熬药,只是没告诉你。还有上次你执行任务回来,发了热,主人守了你一夜,
第二天眼睛都红了,却说是熬夜批密报。」玄甲的手顿了顿。他从没知道这些事。
每次他受伤,殷昼都是冷冰冰的,要么说「没用」,要么说「下次注意」,从没想过,
那人会在背后做这些。「春桃姑娘,」玄甲抬起头,「主人……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」
春桃愣了愣,然后笑了:「因为你是主人最信任的人啊。主人身边的人,要么是为了钱,
要么是为了权,只有你,是真心跟着主人的。主人心里清楚,所以才会对你好。」
玄甲没再问。他低头喝粥,粥的甜味里,好像多了点别的味道,暖暖的,裹着心。书房里,
殷昼还站在窗边。春桃进来汇报时,他正用手指捻着窗台上的雪,雪化在指尖,凉得刺骨。
「他吃了吗?」殷昼的声音很轻。「吃了,玄甲大哥喝了两碗粥,还吃了点咸菜。」春桃说,
「偏院我也收拾了,把破窗户纸换了,还加了床被子,应该不冷了。」殷昼点了点头:「嗯,
做得好。下去吧,让他好好歇着,明天不用早起。」「是。」春桃退了出去。殷昼转身,
走到案前。案上放着玄甲的盔甲,是他让人偷偷搬来的 —— 刚才玄甲卸盔甲时,
他看见肩甲上有道新的划痕,应该是执行任务时弄的。他拿起盔甲,用银簪挑开甲片的缝隙,
里面还沾着点血和灰。他找来块布,蘸了点热水,慢慢擦着盔甲上的污渍。动作很轻,
像在擦拭件珍贵的宝贝。盔甲上的兽首纹很锋利,擦到的时候,布被勾破了个洞。
殷昼没在意,继续擦 —— 这盔甲跟着玄甲三年了,陪他杀了无数人,挡了无数刀,
早就成了玄甲的一部分。擦完盔甲,他把它放在墙角,离火盆近点,能烤干上面的潮气。
然后,他拿起案上的密报,是关于户部侍郎的。上面写着,户部侍郎和前朝余党有勾结,
想借王生的密信,扳倒靖安侯,然后趁机谋反。殷昼的眼神冷了下来。他...
暂无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