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瘫坐在冰冷的碎片和硬币中间,眼泪终于汹涌而出,却不是悲伤,是极致的荒谬和愤怒。
五年青春,五年真心,换来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。我拿起手机,屏幕被泪水模糊,
我用力擦干净,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,一字一句地敲下:「明天下午三点,市中心婚纱店,
试婚纱。你敢来吗?」3雨停了,夜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绒布,沉甸甸地压下来。屋里没开灯,
只有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映着我的脸,和满地狼藉的碎瓷片、硬币相互折射,光怪陆离。
那条发给陆沉——不,周靳言——的消息,像石沉大海,没有回复。也好。我站起身,
腿脚因久坐而麻木,每一步都像踩在针尖上。我绕过那些闪着冷光的硬币,走到墙角,
弯腰捡起那个被鉴定为价值两百万的LV包。指尖触碰到柔软又坚韧的皮革,
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几乎将我吞没。三年前的情人节,他抱着这个橙色的盒子,
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局促地站在出租屋门口,雪花落满他肩头。屋里暖气不足,
他鼻尖冻得通红,眼睛却亮得惊人。「苒苒,」他声音有些哑,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,
「别人有的,我也想让你有。虽然……是假的,你别嫌弃。」我当时是怎么做的?
我扑过去抱住他,又哭又笑,骂他乱花钱,心里却甜得像浸了蜜。那个冬天很冷,
我们分吃一碗泡面,用一件大衣裹着两个人取暖,可我觉得拥有了全世界。原来,
全世界是假的。「假包?」我对着空气嗤笑一声,声音在空荡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我手指用力,几乎要掐进皮革里。这三年,我背着它挤地铁、逛菜场,
下雨了第一时间脱下外套护着它,生怕把这“三百块的高仿”弄坏了。他就在旁边看着,
是不是在心里笑我蠢?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,浑浊的洪水便汹涌而至,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。
——那个难缠的客户,是业内出了名的色鬼,仗着背景硬,骚扰女员工是常事。他盯上我,
几次三番暗示,我明确拒绝后,他便在工作上处处刁难,最后竟诬陷我泄露商业机密,
要送我去坐牢。我吓得整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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