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铜锁是打开的,但门内的插销却牢牢地插在锁扣里——这就是所谓的“密室”。
“现场我们已经初步勘查过了,拍照、取证都做了,现在交给技术队进一步处理。
”李建国在一旁解释道,“你父亲是今天早上七点被邻居发现的,
邻居说你父亲平时都会早起去楼下打太极,今天没见人,敲门也没人应,觉得不对劲,
就报了警。我们过来后,发现门是反锁的,只能破门而入。”陈默走进房间,
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灰尘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。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,
装修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式,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陈默和父母的合影,
照片里的陈默还是个高中生,一脸青涩,母亲笑着挽着父亲的胳膊,
父亲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。照片的旁边,是一面荣誉墙,
挂满了陈敬山当年破案获得的奖状和勋章——这是父亲一生的骄傲。书房的门开着,
里面是案发现场。陈默的脚步顿在书房门口,目光缓缓扫过室内的一切。书房不大,
靠窗放着一张老式的实木书桌,书桌上堆满了书籍和文件,大多是关于刑侦学的专业书籍,
还有一些旧案卷宗。书桌前的椅子上,陈敬山静静地坐着,身体微微前倾,头靠在桌面上,
一动不动。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质睡衣,睡衣的领口处,有一片暗红色的血迹,
已经干涸发黑。他的右手垂在身侧,手指微微蜷缩着,而在他的左手边,
放着一支黑色的手枪,枪口还残留着淡淡的硝烟味。书桌上,除了书籍和文件,
还有一张打印出来的纸,上面是几行工整的宋体字,落款处,
是陈敬山的亲笔签名——那是遗书。陈默的目光落在遗书上,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。但他很快强迫自己移开目光,
开始以法医的视角,冷静地观察着现场的每一个细节。书桌的桌面很乱,
书籍和文件被随意地堆放着,甚至有几本书掉在了地上——这很反常。
陈敬山是个极度整洁的人,他的书桌,永远是一尘不染,
书籍和文件都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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