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几乎要吐出来。我悄悄退回到楼梯口,疯了一样冲回房间,
锁上门。我靠在门上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怎么办?报警?没信号。逃跑?村口就一条路,
我跑得掉吗?整个村子的人,都是一伙的。我绝望地环顾四周。
目光落在了那个木偶娃娃身上。恨意,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。就是这个东西,要锁我的魂!
我冲过去,一把抓起木偶,想把它摔个粉碎。可就在我举起它的瞬间,我的身体,
突然僵住了。我动不了了。我的手,不听使唤了。我眼睁睁地看着,我的手,不受控制地,
把那个木偶,轻轻地,放回了梳妆台上。还帮它理了理有点乱的衣襟。然后,
我听见一个声音。一个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的声音。是我的声音,但语气充满了冰冷的怨气。
“别碰我。”那个声音说。我吓得瘫倒在地。是那个木偶。是它在说话。它控制了我的身体!
4我彻底明白了我的处境。我不是来结婚的。我是来送死的。我的未婚夫,和我的准婆婆,
就是处心积虑要杀我的凶手。我不能坐以待毙。从那天晚上之后,我开始假装。
假装自己已经被洗脑,接受了他们这套扭曲的规矩。婆婆让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
何骏跟我说话,我也顺从地回答。他们似乎放松了警惕。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。那天下午,
婆婆要去村头开会,商量“婚礼”的细节。何骏被派去镇上买东西。家里,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机会只有一次。我必须找到他们说的那口井。我不敢走正门。我从二楼的窗户翻出去,
顺着墙外的水管,一点点滑到地面。后院没人。我猫着腰,贴着墙根,溜出了院子。
村子里静悄悄的,一个人影都没有。我凭着那晚偷听到的记忆,往祠堂的方向摸过去。
祠堂后面,是一片荒地,杂草长得比人都高。我拨开草丛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。
走了大概几十米,一股阴冷的湿气扑面而来。我看到了。就在荒地中央,
有一口用青石砌成的古井。井口不大,被一块烂了一半的木板盖着。
周围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,滑腻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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