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我是苏家大小姐,他是便利店打工的穷学生。我以为用钱买下的感情,
不过是场随时能扔的玩具。高考后我潇洒提分手,转头就把他抛在脑后。直到家道中落。
我攥着简历去南星科技面试,抬头却看见他坐在总裁位上,眼神冷得像冰。我以为他要报复,
他却扔来份助理合同;我以为他在折磨,却撞见他悄悄给我妈交住院费。
这场始于交易的荒唐,原来早被他偷偷换成了十年的等待。1。十七岁那年夏天,
蝉鸣把空气烤得发黏。我攥着快融化的草莓冰淇淋,站在便利店的冷柜前。第一次,
看清了盛淮南的脸。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服,汗渍打湿他的衣衫,也打湿了我的心。
他正踮脚给货架顶层补货,侧脸线条锋利,睫毛长而密,垂眸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
我捏着冰淇淋的手突然有点发软。甜腻的草莓味在舌尖化开,却压不住心脏莫名的悸动。
不似少女怀春的雀跃,是一种更直接的、带着点蛮横的占有欲。
就像看到橱窗里最亮眼的玩具,明知不该,却偏想伸手把它带回家。“同学,麻烦让让。
”我往后退了半步。目光落在他胸前的工牌上——盛淮南,兼职员工。名字和人一样,
带着股干净又疏离的劲儿。“三中的?”我舔了口冰淇淋,试图让语气听起来随意些。
他愣了一下,大概没见过买支冰淇淋还要查户口的。“嗯。”“高三?”“嗯。”他应了声,
低头继续整理货架,指尖划过包装袋的声音格外清晰。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手背上,
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和指节处磨出的薄茧。我注意到他左手食指贴着创可贴,
应该是被货架铁皮划到的。那天我没再多问,买完冰淇淋就走了。走出便利店很远,
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冷柜的凉意。耳边是他那句清冽的“麻烦让让”,反复回响。2。第二天,
我又去了便利店。他在收银台结账,阿姨嫌他动作慢,指着鼻子骂,
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。“手脚这么笨,是没吃饭吗?耽误我接孙子!”他低着头,
没辩解,只是加快了扫码的速度,骨节因为用力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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