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满是无奈和不甘。他沉默了半晌,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现金,
放在茶几上:“这钱你拿着,就算我给安安的抚养费。不管你要不要,我做父亲的,
不能不管孩子。”林晚看着那沓钱,眼泪突然掉了下来。她多么想拿起钱,
带着安安找个远离这里的地方,换一套干净、安全的房子,再也不用面对老周的骚扰。
可她不敢,她怕收了这笔钱,以后张诚会以此为借口,起诉争抢安安的抚养权——她输不起,
安安是她的命。她把钱推回给张诚:“你拿回去吧。安安我能养活,不用你操心。
”张诚叹了口气,没再坚持,转身走了。门关上的瞬间,林晚再也忍不住,
蹲在地上失声痛哭。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从那天起,
林晚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。她开始精神衰弱,夜里更难入睡,就算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,
梦里全是老周的黑影和安安的哭声。上班时,她总走神,看见顾客身后有模糊的影子就惊跳,
好几次把商品价格报错,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异样,老板也找她谈了几次,
语气委婉地让她“好好休息,调整状态”。安安的状态也越来越差。夜里总做噩梦,
哭着喊“妈妈救我”;白天变得沉默寡言,不再像以前那样追着她问东问西,
也不再和小朋友一起打闹,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发呆。老师也找林晚谈过,
说安安在学校注意力不集中,反应也慢了些,让家长多关注孩子的心理状态。林晚听着,
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。安安八岁那年,林晚终于攒够了钱。她没办复杂的手续,
只和房东签了手写的转让协议,把这套顶楼的老房子买了下来。拿到协议的那天,
她摸着墙壁,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,心里却没有一丝喜悦——老周的骚扰变本加厉,
甚至敢在白天出现。有次安安在写作业,林晚在厨房做饭,突然听见安安喊“妈妈”,
跑过去一看,安安的作业本上多了几个黑色的指印,像沾了墨汁似的,牢牢印在字上。
安安吓得缩在椅子上,指着作业本:“妈妈,黑叔叔刚才碰我的本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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