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点多,我终于处理完手头最后一份紧急文件,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,准备离开。
办公室外间的灯还亮着,裴景还没走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过去,敲了敲门。“进。
”他正坐在电脑前,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股市K线图。灯光下,他的侧脸轮廓显得有些消瘦,
下颌线绷得很紧。“裴总,没什么事的话,我先下班了。”我公事公办地说。他抬起头,
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带着血丝,但精神却异常专注。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
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,但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,叫住我,“等一下。”我停下脚步。
他靠在椅背上,揉了揉眉心,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:“这几天,辛苦你了。
”我微微一怔。这是他第一次,用这种近乎……平和的,带着一丝认可的语气,对我说话。
“分内之事。”我垂下眼睫,避开他的视线。办公室里安静下来,只有主机运行的轻微嗡鸣。
他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又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:“你老家是南城的?”又是南城!
那个在我档案里被模糊处理掉的籍贯。我的心瞬间提了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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