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坐了一会儿,见我没有反应,便起身离开了。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,
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。原来在他心里,我永远都是排在谢轻颜之后的。5病愈后,
我变得更加沉默。每日除了处理必要的宫务,便是待在佛堂诵经祈福。
有时裴景欲会来与我一同用膳,说着朝堂上的趣事,试图缓和我们的关系。
但我总是淡淡地回应,不再像从前那样与他谈笑风生。他似乎有些失落,
但很快又被谢轻颜的事情吸引走了注意力。谢轻颜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
裴景欲对她的宠爱也日益加深。轻颜宫的用度已经远远超出了规制,
甚至比我的凤仪宫还要奢华。朝中大臣多次上书劝谏,都被裴景欲压了下来。
“轻颜怀的是朕的骨肉,自然要比旁人尊贵些。”他总是这样说。我听着宫人的回报,
只能苦笑。是啊,在他的心里,谢轻颜和她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。而我,只是“旁人”。
6那日宫中设宴,招待前来朝贡的使臣。我作为皇后,自然要出席。
数月来第一次走出凤仪宫,我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,忽然有些恍惚。“娘娘,您今日真美。
”添香为我戴上凤冠,眼中含泪。我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美吗?或许吧。但这美丽的外表下,
是一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。宴会上,我坐在裴景欲身边,看着他与使臣谈笑风生,
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如此虚假。谢轻颜因为身子重没有出席,但裴景欲的目光却频频望向别处,
显然心不在焉。酒过三巡,他突然站起身:“朕有些乏了,诸位慢用。”我知道,
他是要去看谢轻颜。当着这么多使臣的面,他竟如此不顾礼仪。大臣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,
但却无人敢出声劝阻。我站起身,柔声道:“陛下连日操劳,确实该歇息了。
只是诸位使臣远道而来,陛下若此刻离席,恐怕失了礼数。”裴景欲的脚步顿住,
回头看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化为不悦:“皇后是在教朕做事?”我垂眸,
声音依旧温和:“臣妾不敢。只是想着贵妃妹妹身子虽重,但有太医宫人精心照料,
必是万全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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