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清晰地感觉到,维系生命的氧气管被一只冰冷的手决绝地拔离。无尽的黑暗伴随着窒息感,
将他彻底吞噬。2 血色落幕同一时空,寒夜刺骨。颜清倒在别墅冰冷的地板上,
额角的鲜血模糊了视线,生命的温度正随着血液一点点流逝。
她今晚因学校取消团建活动提前回家,
却撞破了这足以让她灵魂碎裂的真相——她的丈夫苟启,与龚睿,
以及他们那个已成年的儿子,正悠闲地坐在她的家里,宛若真正的一家三口。
惊骇、质问、换来的却是灭顶之灾。苟启的拳脚,龚睿的撕扯,
那青年的痛打……他们像清理障碍一样,对她这个“外人”痛下杀手。
“为……什么……”她蜷缩着,气息奄奄。苟启蹲下,脸上是彻底撕下的伪善,
只剩下赤裸的狰狞:“为什么?为了你小竹村那几十亩后来价值千万的地!
也为了我从小就发誓要得到你!你跟柳泽那个穷酸书生在一起的样子,让我作呕!现在,
你没用了,该消失了!”心,瞬间被冻结、碾碎。她想起母亲重病时自己的绝望,
被苟启设计失身的那个永堕深渊的夜晚,婚后无数个被殴打、被冷暴力的日夜……她这一生,
最大的错误,就是信了苟启这头豺狼,永远地失去了那个如皓月清辉般的爱人。
意识即将剥离,柳泽温和而带着书卷气的面容,清晰地穿透时空。那个总记得她喜好的男孩,
那个在信里与她畅谈文学与理想的青年……“柳泽……”鲜血涌上喉头,她发出模糊的音节,
“对不起……是我蠢……下辈子……绝不再……错过你……”无边的黑暗裹挟了她,
灵魂仿佛被投入疯狂的漩涡,极速下坠。3 双双.惊返青春公元1993年,夏末,
午后阳光炽烈。二十三岁的柳泽猛地从工厂采购科的办公桌前惊醒,
冷汗瞬间浸湿了的确良衬衫的后背,心脏狂跳如擂鼓。阳光透过窗户,
在堆满票据的办公桌上投下光斑。老旧的吊扇吱呀作响,
空气里混杂着墨水、纸张和淡淡的机油味。他不是应该在冰冷的病房里咽气了吗?
他霍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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