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脸色一变,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:“撤!”马蹄声越来越近,
阿枳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上跳下来,是周衍!他怎么回来了?“阿枳!
”周衍跑到她身边,把她从泥里抱起来,见她浑身是伤,眼眶瞬间红了,“我收到消息,
说有人要对你不利,连夜赶回来的……”阿枳趴在周衍怀里,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,
不是因为疼,是因为后怕——如果刚才没把账册藏起来,灾民们的希望就彻底没了。
回到周府,包扎伤口时,阿枳才发现右手的小指被刀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,
郎中说可能会留下后遗症,以后再想灵活拨算盘,怕是难了。“算不了就不算了。
”周衍看着她缠满绷带的手,心疼地说,“以后有我呢。”阿枳却摇了摇头,
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起算盘,虽然很笨拙,却依旧噼啪作响:“不行,
灾民还等着我把账算清楚。”第二天,周衍带着人去竹林找账册,
却发现水洼被翻得乱七八糟,埋账册的竹筒不见了。
阿枳的心沉了下去——肯定是管家的人回头找了。“怎么办?”周衍急得直跺脚,
“没有账册,就定不了他们的罪。”阿枳没说话,只是闭上眼睛,手指在桌上虚点着。
她在回忆账册上的内容——灾民们记的每一笔账,她都用心算过无数次,早就刻在了脑子里。
“我记得。”她突然睁开眼,眼里闪着光,“张村收到粮一石,
实际该得三石;李村领了二十斤盐,账上记的是五十斤……我能把所有账都重新写出来!
”接下来的三天,阿枳用左手握着炭笔,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默写账册。伤口裂开了好几次,
血滴在纸上,晕开一朵朵小红花,她只是用布擦一擦,继续写。周衍看着她颤抖的左手,
想帮忙却插不上手——那些数字,只有她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在账册快要写完时,
管家带着人闯进了周府,手里举着那卷被泥水浸泡过的账册:“周衍!你私藏罪证,
意图包庇灾民诬告朝廷命官,人证物证俱在,跟我走一趟!”原来他故意把账册留下,
就是想栽赃周衍私藏证据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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